半死的魚

萌得我要死掉了。
台灣人。

【维勇】人类救星朱拉暖

*【维勇】离家出走(上)/【维勇】离家出走(下)的系列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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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披集!披集˙朱拉暖!」

披集手上还抓着教练递给他的仓鼠面纸盒,一个来自前室友的礼物,披集正对着那个玩偶面纸盒长呼短叹地想念勇利,还没做出第二句诗句就被突兀的呼喊声打断。

冰场裡乱糟糟的,所有人都在尝试或是准备离开体育馆,披集的分数很不错,对他这样经验的选手来说已经相当不可多得,但仍旧没能让他闯入世邀赛的前十名——披集无所谓,他以自己为傲,并满怀感谢地将切雷斯蒂诺在六分练习时替他拍的照片发上IG。在身后嚷嚷的那个人打扰到他怀念那个有勇利在冰上的日子,披集有一点点不开心,在对方搭上他肩膀的时候还打算要给对方来一点友善的怒气——不过不,他没这麽做,因为那个人是天杀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

披集心裡的警报器逼逼作响,天杀的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找他干嘛?


「嘿,嗨,呃,你好吗?」

披集瞪着维克托看。冰上皇帝维克托找他讲话,用不能再烂的搭讪方式开头,他到底想干嘛?

「呃……吃饱了吗?」

「你到底有什麽事?」披集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友善一点,但是还是没办法完全隐藏莫名其妙的情绪。

这次的世锦赛和他以往参加过的都不一样,首先,勇利不在,第二,维克托˙尼基福洛夫找他讲话,一对一的谈话,第三,好险没有第三,否则披集可能会在原地直接心脏病发。勇利在GPF失利之后的一蹶不振连披集都慌了手脚,有那麽一阵子,勇利显得对冰场有些抗拒,披集甚至不敢要求开始放假的勇利陪他去冰场练习,但某天却逮到勇利在冰场休息之后偷偷熘进去、一个人在冰上滑着维克托这个赛季的标誌性节目。

他练习得还不够多,动作还有很多值得完善的部分,但是躲在门外偷看的披集却哭到没办法好好看完。如果有谁能让勇利回到冰上,重建与冰的关係,全世界可能只有维克托一个人,但很不幸的,据披集所知,勇利离开冰面的最后一根稻草同样是这个人。他并不是责怪他,任何不是披集的人——甚至是切雷斯蒂诺或是勇利远在日本的家人——或许都不会知道那个瞬间勇利心裡的念头,而披集˙朱拉暖,一个见识过勇利把维克托海报当壁纸贴的男人,看到好友的表情就明白了一切——好啦,百分之八十,毕竟不被当选手看待这种事情并不会被现场的摄影机纪录下来。


俄罗斯选手被他这麽一问在原地咳了一下,披集希望维克托没有要顾左右而言他。

「勇利——我是说,胜生选手,他……他还好吗?以你作为朋友的角度?」维克托犹豫了一下,「我看了日锦赛,我…呃,我希望他没事。」

披集瞪着维克托看。这次真的不带丝毫恶意,他太惊讶了,没办法控制自己眼睛的肌肉。

「他在休息,」披集听到自己大声说,「他不在这裡。」

他不明白,明明不久之前还把对方当成普通粉丝的人,是怎麽知道勇利的?还主动关心他好不好?而且还知道自己和勇利的关係?

维克托软化了,比之前更柔和,「我想这裡并不是一个值得站上几个小时的地方,」他朝披集伸出手,「我推荐一家附近的小店,或许我们能——?」

披集往后瞄了一眼,切雷斯蒂诺与克里斯多夫˙贾柯梅第的教练有约,打过招呼之后已经先一步离开了,而维克托的脸上写着要是披集不跟他去喝一杯、花上几个小时聊胜生勇利,他可能会伤心致死。

披集不想担负让花滑界蒙受巨大损失的责任,他叹了口气,对着维克托点点头。

「Perfect!」维克托说着就蹦蹦跳跳地往出口走,被披集喊住时伤心地回过头,深怕披集改变主意。

披集又叹了口气,「我们至少得去把鞋和表演服换下来吧。」


维克托在忘记几乎全宇宙的常识之后,总算记得给披集点一杯无酒精的饮料——在日本他饮酒是不合法的——但却点了一杯水蜜桃汁。深夜在东京的居酒屋喝水蜜桃汁配烤鸡串,这让披集觉得自己稍微有点太娘了,更别提对面还坐着一个不停诉说相思之苦的傢伙,更恐怖的是他飞回底特律的航班就在十个小时之后,披集觉得自己是没有时间好好睡一觉了。

维克托的手机放在桌上,萤幕被设定成不会熄灭的模式,不间断地轮播着维克托拥有的、去年GPF结束之后那场晚宴的所有照片。

「他好可爱!」维克托哀嚎着,「我很确定我给他留了号码的!但他一直不连繫我,连比赛也不参加,」他抽着鼻子,发出一阵超级悲伤的贵宾犬才会发出的声音,「而他仅有的IG,」

「「寸草不生!!!」」披集跟他一起悲愤地喊出声,关于勇利的社交帐号,这世上没有人会比披集更瞭解了。

「唉,老兄,我懂你的心情。」披集把水蜜桃汁推到一边,喝着他自己追加的乌龙茶,趁维克托不注意的时候偷他的天妇罗吃,他跟勇利在底特律有过几次熘去夜店玩的经验,他大概知道勇利喝醉了会怎样——但GPF晚宴那个真的太夸张了——披集深知在那个安静谨慎的外壳底下有着多麽美好的灵魂,他比谁都还要希望世界能看到勇利的好,希望世界能爱他,希望这个口口声声说自己随处可见的傢伙知道自己在别人心裡有多少重量。

维克托才刚一口气灌掉一杯大杯的生啤酒,此时正哀怨的趴在桌上,下巴都压红了,对着手机萤幕裡的勇利戳来戳去。

「明明对音乐的表现力超级厉害的说…」维克托吸着鼻子,「为什麽突然就休赛了啊…」

「你也是啊。」披集把天妇罗吃光了,开始向烤鲭鱼进攻。

维克托哀怨的看了披集一眼,「我比勇利大四岁耶,四岁,以运动员来说简直像大他四十岁,老到要入土了。」


而披集˙朱拉暖此时却突然有个疯狂的想法。

他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一般的伟大,维克托和勇利应该要连袂颁发诺贝尔好友奖或葛莱美好友奖之类的什麽给他,披集˙朱拉暖将拯救世界。

「嗯,既然你下个赛季也没什麽事,」披集假装不经意地说,努力强迫自己别把脑子裡的歌哼出声,「你可以去…鼓励鼓励他什麽的?」他把柠檬片抓起来,将柠檬汁挤在烤鱼上,「毕竟你是勇利的偶像嘛。」

「我知道,」维克托气若游丝地说,「我看到了。」

披集呛了一下,差点把鱼肉喷得满桌都是。「你啥?你怎麽会知道?」

「我在机场旁边的冰场看到他在滑冰,」维克托用手指在桌上滑冰,「滑伴我身边不要离开。」


他很美,维克托说,远远超过我对这首曲子的想像。

我想像着某个人,未来会遇见的某个人,与那个人的美好未来,获得那些从未有过并从此再也不愿放手的美好,并渴求着永远保有这份悸动。

但是勇利不一样,他的滑冰裡有着…更多的什麽,他像是在告别,向某些深爱入骨却又不得不放手的事物,这支舞是最后哀痛婉转的挽留,在曲子的最后,维克托突兀地打断了勇利,因为他隐约知道却又不敢确认的那个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勇利还没有往前走的勇气。


「他的运动员生涯。」披集突然说,「勇利打算要退役,是我和Ciao Ciao劝他去旅游散心的。」

「什…」

「他现在就在圣彼得堡,」披集用不可思议的无礼打断维克托,「你说你被他拯救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期待这次换你拯救他?」


披集离开居酒屋的时候很高兴维克托已经把酒钱付清了,他下次可以还给他,但如果一切顺利,或许能够反过来算是维克托欠他一份人情。维克托不需要把勇利带回冰上,当然那样最好,但是考虑到勇利那个乱七八糟的倔强性格,只要他别放弃自己就好了。

因为你那麽好,多希望世界都知道。

披集走在凌晨的东京街道上,开始在脑中构想下个赛季要使用的曲子和舞步。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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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還有一篇維克托視角,把這個paro補完>_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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