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死的魚

萌得我要死掉了。
台灣人。

【维勇】星间飞行(一)

*不知道算不算捍衛聯盟AU哎呀我這腦真是

*守護者維一共四名x夢魔勇

*奇怪原本只是想寫髒髒的東西怎麼突然變得這麼正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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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只有月亮。

就和所有神话人物一样,人间所有的噩梦,所有可怕的、吓的孩子们不敢将脚露在被单外面的床边故事,在刚诞生的时候,视野裡唯一看见的也只有月亮;过了很久,等到月之神终于收回他的眷顾时,被赋予生命不久的梦魔才终于注意到,在旁边的阴影裡,还有一双小小的眼睛闪闪发亮地看着他。

梦魔没有固定的形体,在独自度过悠久漫长的岁月之后才终于学会怎么模彷人类,但此时此刻,被一个孩子逮住的梦魔,还只是一团只会变成蠢动黑影的雾气。那个骨骼都还没开始发育的小团包试图揪住眼前的这坨东西,梦魔的闪躲让这一切变得有趣了起来;月亮远远的照着这片雪地,走路都走不稳的小肉包子摇摇晃晃地追赶着梦魔,兴奋的笑声在梦魔听来模煳不清,像是隔着一层什么,每张开心的小脸都带着残影。

突然之间出现一个大人,成年男子紧张地挡在梦魔与孩子之间,摆出保护和驱赶的姿态;梦魔像隻被驱赶的流浪狗一样逃走了,没来得及去看从大人背后努力探出来的那张小脸。


勇利在他空荡的床架上醒来。

残破木板搭成的床架在他屁股底下吱嘎作响,一如那些描述床边怪兽的故事,总是要带上吱吱嘎嘎的音效;传说中来无影去无踪、总是在暗处的可怕怪兽,其实也只是许多恶梦的其中之一,这些恶梦在月亮的看顾之下聚合成一个他。

一个无处可去的他。


勇利看人们蜂拥进电影院观赏关于boogeyman的电影,在扔掉吃空的爆米花盒子时谈论这个传说中的恶梦到底会有多吓人,那些叙述都不正确却又将成为形容他的唯一正解,没有形体的梦魇会在人们的传诵之间成形;越来越多人挤进电影院被他人对boogeyman的想像同化之后,勇利在人们眼裡也渐渐没有了区别,彷彿所有人畏惧的都是同一件事。被公认的可怕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他从安静的村落一角退守到沙漠边荒,为了不让自己惊吓到人群,一路安静地往地平线前进。

他有很多时间,这个世界上总会有一个无人的角落,勇利还以为自己将会把岁月花费在寻找上,一边徘徊、一边背负更多人类对恐惧的想像,在仰躺着望向月亮的夜晚,他总是会安静地想着自己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意义。他凝结了所有人世间的恐惧与慌张,每天早上醒来总是会先感受到对迟到的不安,走在路上掉了钥匙的困惑,入睡之前对再也醒不来的畏惧;勇利的存在连他自己都感到荒唐,看到他的人类总是慌张不已,放声尖叫或者掏出武器,没有人明白他们看到的就是恐惧本身,害怕的就是恐惧自己。


岁月和恐惧凝结成他现在的模样。

漆黑的长袍,漆黑的眉眼,漆黑的髮。等勇利学会怎么模彷人类的模样之后,再往湖面看,也只是一个无神而漆黑的倒影。

「嘿。」湖面上,漆黑的自己旁边冒出一个银白色的倒影,「等你自怨自艾够了,可以稍微聊聊吗?」

勇利愣了几秒,这才意识到旁边说话的是个人,反射动作让他习惯性地往反方向跳起,却被那个银白色的人影一把抱住。

「别这样嘛,」银色的人说,「我只是想看看你的牙。」


勇利不习惯这样的场面,体内的紧张在发酵,被银色的手搂住的地方冒着丝丝黑气,就像他沸腾了似的;勇利不确定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个场面,抓着他不放的人比他还要矮上半颗头,而且一点也不害怕,只是使劲掂起脚尖想要凑到勇利的脑袋边,然后掰开他的嘴,看看他的牙。

「…拜託放开我。」勇利气若游丝地说,他太久没说话,要发出声音实在不容易。

「对,就像这样,嘴再张大点,」那个人说,「我快要看到了……!」

「什么,不,我……」勇利好不容易想起来,他在人类的电视上看过这种抱抱的方法,只是很少看到被抱的人想要挣脱;勇利才刚摆好挣扎的预备动作,银色的人就趁机一把捏住他的脸颊往自己的方向带,传说中可怕的梦魔被捏成一个嘟着嘴的可爱表情,这变化让勇利措手不及,还没来得及换个姿势、已经整个人栽倒在银色的人怀裡。

他这才看清楚对方的模样,好奇而且兴致盎然的蓝色眼睛,捧着勇利两颊的柔软手心,一头银色的长髮披散在肩膀上,背后两片半透明的翅膀闪闪发光。

「…………牙仙?」勇利挤出两个字。

「讨厌啦,还不够明显吗?」牙仙说,同时用手指推挤着勇利的嘴唇,「来吧,可爱的小犬齿在哪裡呀~?」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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